尽管伊隆·马斯克领导的美国政府效率部（DOGE）削减了 IBM 的联邦业务，并且全球关税带来了经济不确定性，但 IBM 的生成人工智能业务仍比上一季度增加了 10 多亿美元，并维持了全年收入增长和自由现金流的预期。
然而，总部位于纽约州阿蒙克的大型机、GenAI 和云产品制造商的首席执行官 Arvind Krishna 警告称，经济放缓可能会打击 IBM 内部的多个部门，包括其咨询部门和 Red Hat 子公司。
IBM 高管在周三的季度收益电话会议上透露了该公司的最新业绩，该季度的业绩涵盖了截至 3 月 31 日的三个月。该公司还采取了不同寻常的举措，预测了其第二财季的收入，并告诉分析师预计收入将在 164 亿美元至 167.5 亿美元之间。
克里希纳在电话中表示：“虽然现在还处于第二季度初期，但我们尚未看到客户购买行为发生实质性变化。”
IBM 2025 年第一季度
IBM 的 GenAI 业务总额自成立以来已达 60 亿美元。该公司预测全年收入同比增长至少 5%，全年自由现金流约为 135 亿美元。
到 2025 年，IBM 将致力于增加更多合格的合作伙伴，提高通过渠道实现的公司总收入百分比，并提高合作伙伴的技术技能。
当被问及 IBM 为何预测其第二季度业绩时，首席财务官 Jim Kavanaugh 表示，鉴于经济的不确定性（包括美元在过去三周内贬值了约 9%），他“感到有义务”。
他说：“美元贬值的幅度和广度是我们相当长一段时间以来从未见过的。”
经济放缓的可能性
Krishna 表示，IBM 在本季度的交易处理和 Red Hat 软件消费业务并未出现放缓。
但克里希纳表示，如果全球国内生产总值 (GDP) 出现负增长且陷入经济衰退，IBM 可能会看到软件消费业务中 Red Hat 部分出现“小幅放缓”，交易处理业务也会放缓。
克里希纳表示，“从我们所看到和读到的一切来看”，IBM 并没有预测会出现经济衰退。
Red Hat 占 IBM 总业务的 10% 到 20%。
卡瓦诺表示，IBM“发现客户推迟决策，尤其是在自主决定的项目上，这影响了我们在咨询方面的期间签约”。
但他表示，该供应商“在混合云和数据以及应用程序管理和云平台工程服务等转型产品方面取得了良好的增长”。
DOGE效应
Krishna 表示，由于 DOGE 的成本削减活动，IBM“第一季度的几份合同受到了影响”。
卡瓦诺估计，多年来，由于削减狗狗币（DOGE）而造成的积压损失总额不到1亿美元。多家媒体报道称，由于特朗普政府削减了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的预算，IBM失去了政府业务。
克里希纳表示，IBM 的大部分联邦政府工作都是不可削减的关键任务工作。
“我们实际上处理退伍军人福利申请，”他说。“我们协助处理GSA（美国总务管理局）的采购流程。我们协助实施工资系统。我不认为这些是可有可无的。那么，是否存在一些边缘领域可以被视为可自由支配的？是的。但就我们而言，这只是业务的一小部分，而不是大部分。”
克里希纳警告称，“很难预测今年剩余时间的走势”，并且“如果经济面临压力，咨询业往往会比其他业务领域更早遭遇阻力。”
卡瓦诺表示，IBM 仍然看好咨询业务在未来十年内继续保持 5% 至 6% 的增长。此外，咨询业务对业务具有乘数效应，能够充当“矛尖”的角色，帮助客户了解 IBM 产品组合中的更多产品。
IBM 首席财务官表示，联邦业务占其总收入的不到 5%，占其咨询业务的不到 10%。IBM 咨询业务在 CRN 的“2024 年解决方案提供商 500 强”榜单中排名第六，在联邦咨询领域的市场份额不到 3%。
联邦政府业务的 60% 是咨询业务（这部分更容易削减），其余的是合同规定的高价值、年金化技术收入。
IBM 咨询业务营收同比基本持平，为 51 亿美元。尽管上一季度咨询业务下降了 1.1%，但环比仍有所增长。战略和技术咨询业务下降了 1%。“智能运营”业务基本持平。
卡瓦诺说：“正如你所想象的，我们一直积极与政府合作。”
克里希纳首先对唐纳德·特朗普总统表示赞赏。“我们赞赏政府对经济增长和合理监管的关注，这将增强美国的竞争地位，”他表示。“我们相信，这将带来长期价值创造，并使技术更容易促进经济增长。”
人工智能日趋成熟
当被问及人工智能的现状时，克里希纳表示，他看到市场以与过去的转型技术（如个人电脑和手机）类似的方式成熟。
客户已经从关注半导体和系统转向应用层，希望改善客户体验并改善企业运营。
“人们正在转向这些对话，”他说。“我相信，这就是未来两到三年人工智能取得成功的方向。”
卡瓦诺表示，IBM 已经利用自身技术提高了效率。例如，它利用混合云、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工具，在供应链和服务交付方面减少了超过 10 亿美元的支出。
Red Hat 进军虚拟化领域
IBM 领导层呼吁关注 Red Hat 在虚拟化领域的份额增长，因为在供应商改变定价后，传统 VMware 技术的客户开始寻找替代方案——类似于虚拟桌面供应商 Citrix 的变化。
这种颠覆性的变化也使得 Nutanix、Microsoft 和 Parallels 等公司看到了客户对其技术的兴趣。
卡瓦诺表示：“仅在过去几个季度，我们的虚拟化年度订单就已超过2亿美元。我们一直在构建一条价值超过5亿美元的虚拟化产品线。”
卡瓦诺表示，红帽本季度同比增长约13.5%，年度合同价值（ACV）订单量连续第七个季度达到十几位的高位。虚拟化、自动化和Linux业务在本季度均实现了两位数的增长。
尽管红帽的增长率在忽略外汇因素的情况下环比下降了 17%，但卡瓦诺表示“我们对红帽今年的表现非常满意。”
卡瓦诺表示，红帽20%的消费业务并未下滑，但确实出现了中等至高个位数的增长。“顺便说一句，这与一年前的情况大不相同，当时我们正努力加速，争取实现年度两位数的增长。”他说道。
Red Hat Enterprise Linux（RHEL）同比增长13%。OpenShift 增长了23%，年度经常性收入（ARR）达到15亿美元。首席财务官表示，Ansible 的增长速度达到了15%左右。
Krishna 称 Red Hat OpenShift 是容器化和在本地及私有云中运行服务器的“领先平台”。
这些 Red Hat 客户现在也希望该供应商能够在其环境中提供虚拟化功能。Krishna 表示，IBM 看到了飞轮效应，这应该也会使 Ansible 和新收购的 HashiCorp 受益。
他表示，虚拟化战略不仅仅是为了淘汰竞争对手。“它更多的是一个平台，人们正在决定，在未来10到20年里，我可以依赖哪个平台？”
大型机、基础设施
由于全球关税争端可能导致供应链中断，卡瓦诺表示，IBM“在 z17 发布之前主动采取行动加强我们的供应链，从而提高了库存水平”。
卡瓦诺表示：“过去几年，我们战略性地实现了供应链多元化和精简。进口到美国的商品占我们总支出的不到5%。而且，在现行美国关税政策下，对IBM的影响微乎其微。”
他表示，IBM 还在“策略性地评估替代来源和其他策略，以减轻关税对海外供应商的影响”。
Krishna 表示，对于不想花钱购买新大型机的客户，IBM 在全球范围内长期提供租赁服务。
“令人惊讶的是，即使自身资产负债表状况良好，很多人也经常选择这样做，”克里希纳说道。“这实际上不会影响我们的资产负债表，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承担的债务会形成应收账款。因此，我们很乐意为任何信誉良好的客户提供这种服务。”
Krishna 对 2025 年至 2026 年上半年大型机采购量保持乐观。经济不确定性也对企业有利，“因为那些在年底考虑扩容的人想知道，提前扩容是否对他们更有利，因为提前扩容可以带来经济效益，而支付超额费用当然是可行的，”他说道。
卡瓦诺补充道：“我们运营着全球前50家银行中的45家，前十大零售商中的9家，以及全球前十大航空公司中的四到五家。我们将保护这些客户以及大型机带来的利益。”
IBM 第一季度深度分析
IBM 本季度营收为 145 亿美元，剔除外汇因素，同比增长 2%。
IBM软件部门营收同比增长9%，不计外汇因素，贡献了63亿美元。软件部门的年度经常性收入（ARR）增长至217亿美元，同比增长11%。
自动化增长了15%。数据增长了7%。交易处理增长了2%。
基础设施业务同比下降4%，收入29亿美元。混合基础设施业务下降7%。IBM Z（处于更新周期初期）收入下降14%。若不计外汇影响，基础设施支持收入同比基本持平。
卡瓦诺表示，IBM Power 产品组合面临“产品周期动态”带来的不利因素。但存储业务“又实现了一个季度的两位数增长”。
IBM 的经营活动净现金流为 44 亿美元，自由现金流为 20 亿美元。截至第一季度末，IBM 持有现金、限制性现金和有价证券总额达 176 亿美元，这为 IBM 未来的潜在收购提供了充足的资金。
周三盘后，IBM 股价交易价约为每股 230 美元，下跌约 7%。
